他是《西游记》中的“沙僧”,一位深受观众喜爱的演员——闫怀礼。作为国家一级演员,他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然而,2009年他却因为误吸农药,病危命悬。临终时,闫怀礼唯一的心愿是希望再见到他的师父和师兄弟们一面。为了实现这个心愿,六小龄童、迟重瑞(唐僧)和王伯昭(白龙马)等人纷纷早早赶到医院,唯独与沙僧关系最亲近的“八戒”因堵车迟到了五分钟。正是这短短的五分钟,成了他们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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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怀礼的家庭虽不富裕,但他始终努力拼搏,读完了高中后,他进入银行做了会计。可与这份看似稳妥的“铁饭碗”相比,闫怀礼对戏剧表演的热爱更为深切。幸运的是,22岁时他如愿考入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踏上了演员的道路。从1965年到1979年,闫怀礼在话剧领域逐渐积累经验,而直到1982年,他才真正跨入了电视剧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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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部电视剧作品,就是影响深远的《西游记》!当时,他听说央视在筹拍《西游记》,便兴奋地报了名。原本,杨洁导演打算让他出演乌鸡国国王一角,但见到闫怀礼时,杨洁却突然决定:这不就是我要找的沙僧吗?闫怀礼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幸运”,当时剧组经费紧张,很多演员的片酬都无法支付。为了报答导演的知遇之恩,闫怀礼不仅扮演了沙僧,还自愿为剧组演了二十多个角色——如太上老君、观音院里的和尚、西海龙王、卷帘大将、牛魔王、千里眼等,甚至这些角色他全都零片酬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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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西游记》时,闫怀礼已经年过五十,是剧组中年纪最大的演员。然而,他所扮演的沙僧却是最年轻的角色。每天,他都背着沉重的行囊,忍受着剧烈的酷暑和辛劳,但从未抱怨过。正是这种无怨无悔的精神,使得闫怀礼饰演的沙僧成为了不可替代的经典。他的沙僧不仅耐人寻味,更充满了深沉的内涵。尽管如此,剧组的工作人员多次提议提高闫怀礼的薪酬,甚至希望把他的工资从30元涨到50元,但他都婉拒了。他的理由是,沙僧最终成佛,而他也想学沙僧一样,放下所有,淡泊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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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却开了一个不公平的玩笑——这个最为谦逊的“小师弟”,竟成了最先离开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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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沙僧”这一角色使他声名鹊起后,闫怀礼的演艺事业进入了新的高峰,剧本纷至沓来。1992年,他客串了电视剧《俏罗成》,在剧中饰演杨林一角。剧组多次在山上拍摄,正值酷暑,蚊虫肆虐。为了应对蚊虫,剧组大规模使用了农药驱虫(敌敌畏)。其他演员大多提前知道了剧组的安排,有些人因此远离了农药喷洒区域。然而,由于闫怀礼鼻炎嗅觉不灵,他并未得到提醒,常常在充满农药的房间里待着。渐渐地,闫怀礼的肺部出现了纤维化现象,尽管初时症状不明显,他也没有重视,直到多年后问题才愈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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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在拍摄《东周列国》时,闫怀礼再次遇到了类似的剧组。那时他已经知道农药对身体的影响,导演组也提醒了他。但无论如何,他的健康状况早已不如从前。2006年,闫怀礼参加了央视的《中华医药》节目,检查发现他患有肺纤维化,医生告知他还有恢复的希望。然而,命运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他在得知自己罹患病症后仍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坚持治疗,直到2009年4月2日,突然高烧不退,被紧急送入北京医院。即便六小龄童等人得知消息,立刻准备前来探望,可闫怀礼在他们赶到之前已经在抢救中苏醒。醒来后,他让大家继续工作,表示自己暂时无事,待出院后再好好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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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未能等到所有人的到来。4月12日,他的病情急剧恶化。此时,闫怀礼深知自己时日不多,他唯一的愿望便是见到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们最后一面。妻子忙碌地通知了唐僧、孙悟空、猪八戒和白龙马的扮演者。六小龄童、迟重瑞和王伯昭都迅速赶到医院,然而唯独马德华因堵车迟到五分钟。当六小龄童到达时,闫怀礼虽然尚未完全昏迷,但意识已然模糊,他握着六小龄童的手反复说:“大师兄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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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迟重瑞和王伯昭也陆续赶到,但最亲近的“八戒”依然未能及时出现。闫怀礼始终坚持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着他的朋友“八戒”到来,但遗憾的是,他在没有见到马德华的情况下闭上了双眼。直到马德华气喘吁吁地赶到时,闫怀礼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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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12日上午10点20分,闫怀礼在众人悲痛的目送中安详去世,享年73岁。他的离世给所有认识他的人带来了深深的痛惜和遗憾。追悼会上,孙悟空等师兄弟感慨万千,表示他生前从不追究剧组的责任,始终以“为艺术献身”作为自己的信条。闫怀礼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不希望因为伤害影响大家对艺术的信心,这种高尚的品格让他成为了无数观众心中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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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闫怀礼的一生,他真正做到了“一生一部戏,一部戏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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