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琪是只猫的回答:
老外学中文和咱们中国人从小学说话不一样。语言环境不一样,文化习俗不一样,所以做一位好的中文教师不容易。能让外国学生真正明白一个词看似容易,实际有一定难度,因为中国话有时候分寸不好把握,得看实际场合和语境说话。
比如我们举个例子:关于「把」字句的教学,很多老外都会在这上面犯错的,今天我们就来换种学法、 「把」字句的语义结构和形式结构都相当複杂。有一种「把」字句的语义结构是:
施动者通过某动作使动作的物件发生了某种变化。例如,「 我把书放在桌子上」这句话的语义结构就是「我」通过「放」这个动作使「书」发生了位置变化,「警察把小偷抓来了」这句话的语义结构是「警察」通过「抓」这个动作使「小偷」「 来了」, 「孩子把花瓶打碎了」这句话的语义结构是「孩子」通过「打」这个动作使「花瓶」「 碎了」。「把」字句的语义结构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施动者动作的物件是有定的。
所谓「有定」,就是不是任何一个,而是特指的一个,英语中一般用定冠词「the "限定。这样在语义结构上要求的条件就比较多:有施动者,有施动者的动作,有施动者动作的物件,即受动者,而且这个受动者是有定的,还有受动者的变化情况。
要表示这么複杂的语义结构,形式结构自然也複杂。受动者变化的情况常常要用补语或/和「了」来表示,补语和「了」也是学生的难点。「把」字句难,就难在这些方面,可以说难点都集中在一起了。
要使学生学会「把」字句,看来要分散难点。怎样分散难点呢?汉语中有一种无标记被动句,如「书放在桌子上了」, 「小偷抓来了」, 「花瓶打碎了」,语义结构都是某动作使动作的物件发生了变化,跟「把」字句中「把」后面的成分相比,语义结构和形式结构完全一样。
如果首先学好了这类无标记被动句,再学「把」字句,就非常容易,只要知道在句首补出施动者就行了。
将中文的词义与相应的学生母语的词义进行对比,指出词义的异同,以减少语言之间的干扰,汉语的大量词语与某一语言在语义和用法上不完全对应,有时一个汉语词译成某种语言可能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词,有时有词意的交叉现象。对于这类词,老师在讲解时,如果能适当地进行对比,可以防止老外们在学习中把中文的某个词与相应的翻译完全等同起来,从而避免他们在使用时出现错误.
️外国人学习中文的难点有哪些?
热心网友的回答:
声调~「歪果仁」会被中文逼疯吗?不会,但可能被声调逼疯。
(****:樑柏燊,姜欣桐绘製)
有一位在中国做高中班主任的英国老师,平时和学生们相处得很好,但是有一天一群过度活跃的孩子在自习课上太闹腾,看自习的老师终于按捺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拍着讲桌:
「我补知捣你们微什么遮么吵!」
学生们意识到班主任愤怒了,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班主任也没辙,见场面已经失控,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事实上,他是一个对汉语了如指掌的牛津文学院高材生——在入学报到第一次开班会的时候,他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地把同学的名字字正腔圆地念了一遍——包括声调。开学之前他给学生家长打**,家长们竟然没有听出他的「歪果」腔。后来才发现,他在花名册中给每个人的名字都标好了拼音,写好了声调。
可是,那天的自习课上,学生们过分吵闹,还是让他在很生气的情况下「原形毕露」了。
不仅是这位来自英国的老师,有很多可以掌握好几门语言的外国人,还是不能说把汉语说好。若是问他们汉语里面什么东西最难学,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tone」(译:声调)。
声调之难,难于……
汉语博大精深,声调可以说是汉语的精髓之一了。精髓的另一个意思就是难,就像哥德**猜想是数学界皇冠上的明珠,花掉了数学家们多少年呀,何况是咱家的声调呢?所以,声调难学,声调发不準,真的能怪勤奋好学的「歪果仁」们吗?
首先,让我们看看声调是什么。我们日常说的言语(speech),听起来很简单,用录音机录下来画成一幅图,也就是一些波形:
可是这些波形内有乾坤。君请看,下图这个鼓起来的小包包是一个音节(syllable,这里是普通话的「妈」)。这个「妈」的前后部分分别代表着/m/和/a/。
那么难倒了「歪果仁」的声调在**呢?为了看清楚声调,我们需要对「妈」进行加窗傅立叶变换。
简单来说,傅立叶变换将声音讯号分解为许多不同频率的(也就是听起来音高不一样的)简谐波——这些波可以叠加成我们听到的声音讯号。这就好比大合奏,原始的波形就好比合奏本身,而傅立叶变换让我们看清楚小提琴、大提琴、笛箫等各种组成合奏的乐器。加窗傅立叶变换是指对选取一段时间範围内的讯号进行拓展处理后进行傅立叶变换,就好比选取乐曲中的一段来看乐器们各自的演奏情况。
再说频率——让我们看看下图。「妈」的其中一小段被分解成了很多不同频率的简谐波,其中频率最低的那段波的频率就称为「基频」(f0),频率为基频整数倍的各段波称为「谐波」,而这一小段声音的音高就是由基频决定的。
每个小段能计算出一个基频数值,这个数值代表这一段的音高。如下图所示,将每一小段的数值连起来,就形成了代表音高变化的曲线。
声调是什么呢?对于单个读的音节,声调就是音高的变化曲线(音高轮廓)。在物理上,声调就是基频f0的起伏。
作为一种非声调语言,英语的一句话中,音高基本上是平顺的,如果是疑问语调,才会一直往上扬。但是普通话就不同了。当单个音节组合成句子的时候,每个音节的音高变化就是声调和语调的叠加。
换言之,普通话有跟英语一样表示语调的句子长度的音高变化,还有叠加在句子「大波浪」上面的「小波浪」——声调!
就好比开车,说英语就像在平整的路上开车,虽然有起伏,但都是平缓上坡下坡。普通话就不一样啦,你不仅要上下坡,你还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密密麻麻的音节长度的震颤。就好像开惯平路的司机突然遇到坑坑洼洼的山路,需要你手脚并用轮番换挡踩剎车油门一样,嗓(脑)子没有自小练就十八般武艺,又怎可能迅速应付过来呢?
然而,声调的难,又何在于难学呢?
由于声调这种坑坑洼洼的个性具有如此独特的语言学地位,研究者们对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比如,中国语言之父赵元任先生创立一种标记声调的研究方法:
再比如,创造一系列(人间不存在的)介于一声和二声之间的「声调」,让人听后判断这到底是一声还是二声(範畴感知):
又或者,是一些不怕卡机(或者是虽然老卡机,但愈卡愈勇)的大脑试图建立大脑与声调之间的关係——我们的大脑是怎样处理声调的呢?
我们的大脑是怎么处理声调的呢?
要搞清楚这个,可是比「歪果仁」学声调还困难n的n次方倍(n>1)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人冲在了前面,咬了这个螃蟹几口。
比方说,在二十年前,gandour等研究者让说泰语的人、说汉语的人和说英语的人躺进磁共振仪里(gandour, wong, & hutchins, 1998)。研究者每次给他们听一对只有声调可能不一样的音节(比如/khaa/和/khàa/),他们需要判断这一对音节的声调是否一样。在整个实验中,他们会听到许多对像这样的音节,并且做出判断。
他们希望通过记录和对比三种母语背景的人判断声调启用的脑区的异同,来研究母语背景对大脑处理声调的方式的影响。
后来,关于大脑处理语言的脑成像研究越来越多——其中,声调研究就有不下二十个。
那么问题来了。
这么多的声调研究,发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吗?
这里就要提一下科学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基石之一——结论的可重複性了。就比方说,小明今天观察到太阳从东方升起,提出了「太阳东昇说」。小红第二天也观察到太阳从东边升起,就重複检验了小明的「太阳东昇说」。
如果小明的结论一直得到独立观察的重複验证,那么他发现的就应该是真理。
然而,对于脑研究而言,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同人的大脑是不一样的:有的圆,有的扁;不同型号的机器扫出来的结果也不尽相同。因此,要求后续研究都严格地将结果重複出来是不实际的。
但是,如果人躺在扫描器里做的任务是相似的,那么他们的脑启用也应该是相似的。
为了寻找大脑加工声调过程中最可能的启用点(在不同研究中都有启用的点),我们对已有的扫描加工声调的大脑的研究进行了一项文献整理工作(学名叫元分析)(liang & du, 2018)。在这项工作中,我们还整理了音位(比如英语中的母音和子音)和韵律(比如疑问的语调)的脑成像研究,并且对比了它们和声调启用脑区的异同。
为了对比「歪果仁」(不说声调的人)和说声调的人,我们将声调脑启用的结果按人的母语背景分成了两类。又因为韵律有长有短,我们按韵律长度分成了两组韵律加工任务。换言之,我们收集了五组研究:
声调母语者的声调感知(tonal tone),非声调母语者的声调感知(non-tonal tone),音位感知(phoneme),词长度的韵律感知(word prosody)和句子长度的韵律感知(sentence prosody)。我们对每个组的脑启用结果分别进行元分析。
结果发现,大脑是按照听起来像什么(声学分析)、说起来是什么(发音模拟)以及有什么语言功能的方式来加工声调的。
具体而言,声调的启用区域在听皮层(耳朵附近的脑区)中更加偏向右侧,只有声调母语者加工声调时出现了左侧的启用,这说明决定意义的角色使得声调在声调母语者脑中有更多的语言功能(因为语言区域偏向左脑)。在左侧听皮层中,声调启用区与音位启用区重叠,位于句子长度韵律的前面,这也体现了声调的语言功能。而在右侧听皮层中,声调启用区域位于音位的后面和韵律的前面,这更加体现出声调长度夹在音位和韵律之间这一声学属性。
另一个更加神祕的启用区位于负责说话的区域。我们在左侧运动皮层发现了音位、声调和韵律的启用。而且,声调与韵律(都是用喉部控制)重叠并位于音位(脣舌控制)的下方,符合大脑运动皮层的拓扑分布(运动皮层的不同小区域负责传达身体不同区域的运动指令,按区域的比例画**形,就是「运动小人」,motor homunculus,如下图)。
发音系统的参与其实是人感知言语的一种独特方式,听者会通过重构和**说话者的发音动作来辅助言语理解(du et al., 2014, 2016)。
总而言之,通过这些文献整理,我们进一步了解了大脑处理声调的方式。然而,研究的路还有很长的一段要走。
比如,如何让「歪果仁」们学习普通话时不再那么痛苦呢?这就像是遥远的夜空中闪烁的北斗星,指示着我们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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