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生日祝福 江亦淮江念苏晚凝 江亦淮是科学界一颗耀眼的星。 专访谈到私生活,他语调平稳: 我并非理想的伴侣。

2025-06-05ASPCMS社区 - fjmyhfvclm

江亦淮是科学界一颗耀眼的星。

专访谈到私生活,他语调平稳:

我并非理想的伴侣。

任何时候,情感都不会是我的首选。

我只愿将有限的生命,奉献给无限的真理。

节目一出,赞誉如潮,都钦佩他献身科学的纯粹。

我却悄悄将体检单折好,塞进口袋最深处。

癌症,已经到了末期。

他飞往苏黎世领那个国际大奖的日子。

也是我生命倒计时的最后几天。

意识彻底模糊前,眼前是手术室顶灯刺目的白光。

当我的魂灵轻飘飘地逸出,得以俯瞰这方寸之地。

再看到病床边监护仪上,那条代表生命的心率线彻底拉平时。

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我,好像真的死了。

不知何故,我化作一缕魂魄,能随风游荡。

明明今晨,我还精神尚可,能与江亦淮说上几句话。

他要去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论坛,中午的航班。

因此,我清晨六点便起身,为他准备行装和早餐。

江亦淮这样清冷自持的人,饮食上却格外讲究。

三明治的面包片要微焦,边缘带一点点脆,牛奶要加热到恰好温口。

儿子江念曾打趣道:“妈,爸的胃都被您惯坏了。”

我只是笑笑,未曾反驳,毕竟这样细致入微地照料了他近三十年,再繁琐的细节,也早已内化为习惯。

“亦淮,我看了天气预报,苏黎世那边受强冷空气影响,会大幅降温。”

“我给你多备了条羊绒围巾,放在行李箱上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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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药在你公文包的夹层里,你开会一忙起来就容易饮食不规律,记得按时吃……”

“是极地海洋性气团。”

我的叮嘱被他冷静地打断,我微微一怔,抬头望进他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眸。

时光似乎格外厚待江亦淮,年近半百,眉眼依旧如年轻时那般俊朗,岁月沉淀的只有愈发深沉的学者气质。

也因此,他那份从年少时便有的疏离感,依旧能轻易穿透我的心房。

他在纠正我话语中的不精确,“强冷空气影响”应为“极地海洋性气团”。

可我,仅仅是想表达我的关切。我低下头,默默为他抚平衬衫的褶皱。

“嗯,知道了。”

“一路顺风,亦淮。”

他颔首,拎起行李箱从我身侧走过。他大概以为我今天会像往常一样,在家看看书,或者料理花草。

并非如此。

他要跨越重洋,去参加一场举世瞩目的学术盛宴。

而我,也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出席。

是我的,临终关怀方案确认会。

医生说,我的时间,或许只剩下最后几天了。

当医生平静地告知我,癌细胞已全身扩散,治疗的意义不大时。

我在医院的长椅上,静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大厅的壁挂电视里,正重播着江亦淮前几日的那场访谈。

那个眼神清冷的男人,不愿在科研之外的任何事物上浪费分秒。

即便被问及家庭,也只是寥寥数语带过。

“我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我不擅长表达情感,妻子……对我而言,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和责任。”

“庆祝结婚纪念日?那是毫无意义的形式,有那些时间,我宁愿用来完善我的理论模型。”

这的确像是江亦淮会说的话。

何止纪念日,连我的生日他都鲜少记得。

年轻时,我也曾满怀期待地暗示,幻想着某一天,他会手捧一束玫瑰,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惊喜。

然而,那束玫瑰,我从未等到过。

他那颗能容纳宇宙星辰的脑袋,偏偏就是记不住我生日那简简单单的四位数字。

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自己煮一碗长寿面,权当庆祝。

江亦淮是冰山,捂不热,也开不出花,我用了半生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近几年,我开始反思,或许一开始就是我的奢求。

是倦了,也是彻底放下了。

说来可笑,他是他,我是我。

这个他早在数十年前就清晰告知我的道理,我如今才算真正领悟。

我将那张薄薄的诊断书叠好,放进贴身的口袋,只给儿子江念拨了电话。

江念与我更为亲近。

因为江亦淮不喜喧闹,而他这唯一的儿子,偏偏对枯燥的科研提不起半分兴趣,反而醉心于艺术。

江念在听完我平静的叙述后,电话那头的呼吸骤然粗重,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妈……”

“您……告诉爸了吗?”

“没有。”

我垂眸,看着地面大理石冰冷的纹路。

“我不想让他知道。”

他是他,我是我。况且,他知道了我的病情,又能如何?

难道他会放下他视若生命的科研事业,来病床前照顾我吗?

“念念。”

“妈妈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

“若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也不要告诉你爸爸,别打扰他。”

我轻轻抚平衣角的褶皱,江亦淮从不在意的事情,何必再拿到他面前,给他添一丝不必要的烦扰。

“好。”

江念在电话那端哽咽着应下。

“妈,说句实话,他根本不配。”

“他真的不配拥有您这么好的妻子。”

文章后序

(贡)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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