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央视金牌主持人,57岁才结婚,娶北师大教授,气质高贵还漂亮(央视金牌男主持人有谁) aspcms.cn

57 岁,对很多人来说是“知天命”的尾声,对宫柏超却是“第二人生”的序章——当他在 2024 年春天把结婚照发进朋友圈,配文只有一句“她来之后,乡愁有了归处”,整个央视文艺中心都炸了锅:照片里,他穿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身边的邓瑞玲挽着他胳膊,米色连衣裙被风吹得微微鼓起,背后是北京师范大学主楼前那棵百年银杏,满树新绿像一场盛大的祝福。没人想到,这个在镜头前跑了三十年、被农民观众称为“土地里长出来的主持人”的老男孩,终于把迟到的爱情等来了。

而故事的开头,要倒回 1986 年黑龙江小城的零下三十度。那一年宫柏超 19 岁,高考数学只考了 39 分,父亲蹲在铁路工区门口抽了一包两块三的“哈尔滨”,最后把烟盒往地上一扔:“咱家没背景,你得先填饱肚子。”于是东拼西凑买了辆二手小巴,车头漆成蓝色,车门关不严,跑起来哗啦响。宫柏超的工作是售票兼报站,每天凌晨四点发车,夜里十点收班,冬天舍不得租车库,就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蜷在后排座过夜。雪粒子打在车皮上像撒豆子,他喝两口散装白酒,把军大衣领子竖到耳根,仍觉得冷。可就是在这种环境里,他练出了一口“自带火炉”的嗓音——报站字正腔圆,偶尔还即兴来一段“二人转”式吆喝,乘客笑得前仰后合,下车时多给他一毛小费,他能高兴一整天。

改变命运的契机藏在 1988 年冬天。一个远房亲戚——黑龙江广播电台的录音师——坐车去县里办事,半道上车听见他报站,惊得直眨眼:“小子,你这嗓子是吃广播饭的料!”一句话像火星子落进干草垛。宫柏超当即报了电台业余播音班,白天卖票,晚上上课。为了练气息,他把收音机绑在自行车把上,一边蹬车一边跟着新闻联播模仿,遇红灯就掏出口琴吹一段《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权当练共鸣。1989 年,北京广播学院(今中国传媒大学)招生,他揣着攒了两年的一千八百块钱,坐了二十小时绿皮车进京赶考。面试时,老师让他念一段《岳阳楼记》,他张口就来,最后一句“微斯人,吾谁与归”竟带了几分哽咽,主考老师互相看了一眼,在成绩单上写下“可造”二字。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跑到天安门广场,迎着初升的太阳嚎啕大哭,把旁边晨练的大爷吓了一跳。

大学四年,他比谁都“抠”——为了省来回车票,寒暑假留在北京,白天在央视资料馆做临时工,晚上在宿舍走廊练声;同宿舍的哥们谈恋爱,他在楼道口摆张桌子给学弟妹补普通话,一小时五块钱,硬是靠这份“抠”供两个妹妹读完大学。1992 年毕业,央视一套实习名额满员,他索性“闯宫”——自制了一盘录像带,直接冲进经济频道办公室。那天敬一丹正在审片,他红着脸自我介绍,当场朗诵《》社论,浑厚中带温度的声音让办公室瞬间安静。敬一丹后来回忆:“我就喜欢这种从土地里长出来的真诚。”于是,他成了央视二套最年轻的实习生,从《经济信息联播》的提词员做起,一板一眼到零失误,四年里攒下厚厚一摞“播出安全奖”证书。

真正让他“出圈”的是 1996 年开播的《金土地》。领导一句“要找个农民信得过的主持人”,把他推到了田野之间。为了做一期“玉米滞销”专题,他在河南尉氏县蹲了半个月,跟老农一起掰棒子、装车、熬夜守磅秤,最后帮村里联系到河北淀粉厂,解决 300 万斤滞销。节目播出后,观众来信像雪片——有老大爷用毛笔在红纸上写“宫老师是我们致富路上的贴心人”,有老大娘缝了双千层底布鞋,坐了 6 小时大巴送到央视东门。那几年,他被称为“央视农民顶流”,走到哪都有人拉着去家里喝鸡汤,《金土地》收视率稳居农业节目第一,连广告商都调侃“宫柏超一张嘴,化肥多卖三万吨”。

可舞台灯再亮,照不到自己的感情。30 岁那年,他遇见了那个“让她”——一个爱穿米色风衣的钢琴老师,两人约在玉渊潭看樱花,从舒伯特聊到东北大米,一度谈婚论嫁。后来女孩拿到维也纳音乐学院 offer,临别那天,她在机场留下一句“等我三年”,却终成时差与距离的炮灰。失恋后,他把所有精力交给工作,《记住乡愁》一跑就是 28 年,足迹踏遍 200 多个古镇,镜头里他陪侗族阿婆腌鱼,跟徽州匠人拓碑,夜深了就在祠堂檐下打地铺。同事笑他“把乡愁过成了家”,他却自嘲“我把家过成了乡愁”。

直到 2022 年北京一场小型文化研讨会,他遇见了邓瑞玲。那天她穿一件亚麻色长裙,发言题目是《乡村美学与影像叙事》,讲到“土地的温度如何通过镜头传递”时,台下宫柏超的笔尖突然断了。会后他鼓足勇气上前请教,两人从费孝通聊到木心,从《乡土中国》聊到《云雀叫了一整天》,惊讶地发现彼此书架有三分之一重合。那天傍晚,北师大东门外的银杏叶正黄,他请她喝了一杯最普通的拿铁,奶泡上漂着一颗不完整的心形,邓瑞玲用吸管轻轻拨正,笑着说:“你的心,我来补齐。”

恋爱像一场迟到的春风。她带他去听交响乐,他紧张得西装袖口磨出毛边;他带她去密云拍柿子,她在田埂上摔了一跤,却举着相机大笑:“这一跤,摔进了秋天。”2024 年 4 月,两人去民政局登记,拍照时工作人员认出宫柏超,激动地说“我奶奶可喜欢您的节目”,邓瑞玲悄悄捏他的手:“今天你才是主角。”婚礼极简,只摆了五桌,大部分座位留给了《记住乡愁》的导演组和北师大的同事;没有司仪,没有煽情 VCR,两人把婚礼变成一场“分享会”——他讲土地,她讲美学,最后一起把喜糖盒撕开,里面不是巧克力,而是一包来自黑龙江克山的黑土,附上一行小字:“愿我们的爱,像土地一样丰饶。”

如今 58 岁的宫柏超仍在路上。《记住乡愁》新一季走进湖北咸丰严家祠堂,他站在明代青石台阶上,背后是层叠的梯田,面前是邓瑞玲递来的保温杯,杯口飘出淡淡的桂花味。镜头开录前,他习惯性整理一下领带,却听见台下有人小声喊“宫老师新婚快乐”,他笑得眼角挤出褶子,像被岁月温柔熨过的土地。那一刻,观众突然明白:所谓“乡愁”,从来不是地理概念,而是有人愿意与你并肩,把万水千山走成自家后院。幸福或许会堵车,但只要你在终点,晚一点到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