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汤哥主导的《碟中谍》系列一直以来都具备一种非常讨喜的特质。与其他许多渐趋腐化的好莱坞大片相比,这个系列从不强行推销那些所谓的“正确”价值观,也不通过“政治正确”来恶心观众,反而始终以一种轻松自然的方式呈现故事,给人带来了不小的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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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碟中谍8》显然是在消费情怀,但影片呈现的诚意却不容忽视。它绝非马马虎虎地完成任务,而是用心打磨,努力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体验。这就是那种让人感到物超所值的电影,观众们甘愿踏入电影院,不是随便看个段子电影,而是想要感受那种不容替代的大银幕魅力,也让我们意识到影院仍然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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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影片也有不可避免的落寞感。曾经辉煌一时的经典动作片模式,和那种古典实拍的坚守精神,似乎都在时代的洪流中逐渐力不从心,慢慢被新兴趋势吞噬。一个时代的结束,就像是往事如烟,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影片中的某些细节也恰如其分地透露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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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影片刚开始不久,就让系列中的元老人物卢瑟画上句号,这一举措直接定下了全片的基调——既然是告别,那么就必须要做一个有力的、情感充沛的告别。所以在片中,加入了不少令人会心一笑的“call back”情怀点。美国总统给伊森的纸条上写着1996年5月22日——这是《碟中谍1》上映的日期,也是一张跨越了整整30年的信件。在岛上的守塔人,是《碟中谍1》中因为伊森盗取CIA的黑色档案库名单而被降职的程序员,他与伊森的正式重逢,也是将30年前的一把刀重新归还给原主。至于智体的出现,实际上和《碟中谍3》中伊森为救妻子而偷走的兔脚息息相关,这个未解的谜团终于在此时被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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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的多个情节交织出一幅强烈的命运感,尤其是布里格斯的角色,他是《碟中谍1》中IMF的老领导吉姆的儿子,影片的叙事不断强调着争分夺秒的紧迫感。第一幕简明交代背景,第二幕潜入潜艇,时间紧迫的气氛迅速铺开。第三幕则转战高空、服务器以及核弹旁,三拨势力齐心协力,在最后的时刻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营救。每一幕都充满了惊险、刺激的动作场面,带给观众全方位的视听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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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如此震撼的场面令人动容,也难掩影片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影片花费了大量时间在渲染这次危机的严重性与任务的困难度上。但不管如何铺垫,观众早已知道,世界不会毁灭,伊森必定能够化险为夷,这种已知的结局使得影片的紧迫氛围有所削弱。阿汤哥的出现,对于特工片来说就如同林正英之于僵尸片——无论情势如何发展,只要他出现,观众就知道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这种演员的个人魅力有时反而成了电影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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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影片中的频繁闪回也显得有些冗长,若能适当删减,节奏感会更好。但作为一个重情重义的人,阿汤哥在电影中加入了许多煽情的元素,而这种舍不得剪掉的情感投入,恰恰是《碟中谍8》文戏的最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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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没有阿汤哥,国内外又有谁能继续拍出这种具有经典气质的特工电影呢?即使影片中的动作场面有些不顾逻辑,像是飞车追逐、深海探险、紧张高空追逐等,都依然可以为观众带来直爽的快感。对于已步入六十的阿汤哥来说,能够依然贡献如此精彩的动作戏,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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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碟中谍8》的故事架构略显“科幻”化,某种程度上与《三体》颇为相似。智体自我觉醒与进化,入侵全球网络,试图摧毁世界,激发了各方势力的猜疑与分裂。就如同《三体》中的智子封锁物理学一样,影片中的智体引发了多个派系的对立。伊森的角色承担着类似罗辑的角色,试图阻止智体的进一步扩张,最终采取类似面壁者计划的方式封印智体。这种情节发展与《三体》中“世界需要你,但你将被遗忘”的命运论不谋而合,或许编剧也从中汲取了灵感,尽管如此,《碟中谍8》的剧本依旧算得上是一部不小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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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时,IMF小组的成员逐渐散去,但依旧给观众留下了可能再度集结的伏笔。尽管如此,若再有《碟9》,故事是否会进一步走向外太空?那样一来,特工片可能就演变成了超级英雄电影,情节发展或许会像漫威电影那样变得越来越公式化,令人感到乏味。对于《碟中谍》系列来说,最忌讳的就是以“完结篇”为名,进行毫无节制的商业延续,否则整个系列很可能会迎来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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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阿汤哥依然有心拍摄,也不太可能再按着原来的速度来制作《碟9》。随着阿汤哥年纪的增长,未来的身体状况与他个人的事业规划也将不可避免地影响系列的制作。而目前,他的重心显然是集中在《壮志凌云3》上,短期内应该不会有《碟9》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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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尽管《碟8》已逐渐接近结尾,派拉蒙仍未完全排除重启该系列的可能性。毕竟,尽管卢瑟的角色下线了,但新成员的加入,以及伊森的存活,意味着未来仍然有继续创作的空间。然而,《碟8》的票房表现并不理想,全球票房尚未达到预期,尤其在北美的排片数量相对较少,口碑和《星际宝贝:史迪奇》相差无几,这也影响了影片的整体票房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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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阿汤哥在国内仍有强大的号召力,但整体来看,《碟8》距离成功仍有一定的差距。考虑到票房成本与回报的差距,若没有强劲的市场表现,可能真的难以支撑这个系列的继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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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我们都在变老。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个充满体面的告别。阿汤哥无愧是巨星,他用自己的精彩表现,给那些陪伴他走过三十年的观众送上了一份温暖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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