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严顺开追悼会现场:遗孀坐轮椅垂泪,“儿媳”翁虹泣不成声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上海电影制片厂发出的任命书,让导演范岑肩负起了一项沉重的任务——将一部传世经典名著搬上大银幕。这部作品就是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
对于范岑来说,这个任务的压力可想而知。剧本已经准备好,资金问题也不成问题,但最大的难题还是如何选拔适合的演员,特别是扮演那个举世闻名的阿Q。自从小说问世以来,阿Q的形象便深深印在人们心中,他那独特、复杂的人物性格让无数读者产生共鸣。要塑造这样一个角色,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原著中阿Q复杂的心理活动,如何通过镜头语言表现出来,这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事实上,早在三十年代,就曾有人向鲁迅提出过将《阿Q正传》改编为影视作品的建议。然而鲁迅当时婉拒了,他表示担心:“如果改编成话剧或电影,恐怕就只剩下滑稽可笑的成分了。中国当时的演员,无法演绎阿Q的内心。”这番话也充分体现了阿Q这个角色需要极高演技的挑战性。
为寻找合适的阿Q扮演者,范岑前往各大剧院,仔细观摩了许多话剧演出。直到有一天,他在上海芭蕾舞剧团的排练厅中,偶然发现了严顺开——一位宝贵的发现。那时44岁的严顺开正在排练一部与阿Q有关的芭蕾舞剧,他对角色的理解异常独到。站在舞台下,范岑不断点头,心中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看到了严顺开天生适合扮演阿Q。
接下来的几天,范岑几乎每天都在排练现场观察严顺开。副导演、摄影师、化妆师,整个剧组的人员都参与了“考察”。大家的评价几乎一致:“阿Q,真的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严顺开对人物性格的把握十分精准,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透露出阿Q独有的神韵。
排练结束后,范岑立刻找到严顺开,希望能够和他进行一次深入的交流。第一次单独见面时,两人十分投机,严顺开侃侃而谈自己对阿Q的理解,从角色的性格到悲剧的内核,言之不尽。他回答了范岑提出的几个问题,思路清晰,表达自如。范岑被他的眼神和话语打动,最终坚定地拍案而起:“就是你了!”
严顺开44岁时,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电影生涯。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舞台剧演员,严顺开对于舞台表演驾轻就熟,但电影表演却是他全新的挑战。他谦虚地表示,自己还需要更多的学习与提升。
为了塑造阿Q这一角色,严顺开用“全力以赴”来形容自己的付出,这丝毫不过分。除了排练,他几乎每天都在研究《阿Q正传》的原著,潜心揣摩人物,探索与阿Q最为契合的表现方式。每一个细节,他都力求做到最好。尽管剧组的样片不断送审,他依然没有松懈,一遍又一遍地进行表演尝试,寻找最完美的呈现。在一次次的演出中,严顺开的表演越来越成熟,终于获得了领导的认可,大家一致认为他极具潜力,最终,阿Q的扮演者也尘埃落定。
44岁,已经不再是年轻人,而严顺开深知,这对他而言是一次重生。没有华丽的外貌,只有那一张普通的面庞,却充满了能够演绎出阿Q百味情感的独特魅力。他的眼睛,仿佛能说话,透过他那平凡的外表,观众可以感受到阿Q身上藏着的那份社会底层人物的悲欢离合。他发誓:“这次演出,我一定要做到最好,不能辜负鲁迅先生的期望。”
就这样,严顺开全身心投入到阿Q的世界中,仿佛和阿Q的命运交织在一起。那个曾被认为“无法表演”的经典人物,终于在银幕上获得了新生。
拿到剧本的那一刻,严顺开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这不仅仅是一个机遇,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为了不辜负期望,他暗下决心,必须全力以赴,从头到尾都要做到极致。从那时起,严顺开开始了异常艰苦的训练,废寝忘食地钻研剧本,分析每一个台词、每一个情感变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一遍又一遍地琢磨,力求呈现出最真实的阿Q。
除了大量的排练,严顺开还重新读了一遍原著,甚至专门到鲁迅的故乡绍兴去采风。他访问了当地的人,走访了阿Q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试图更好地理解角色的内涵。渐渐地,他对阿Q这个人物的理解愈加深刻,他在严顺开心中变得愈发鲜活。
尽管他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严顺开依然谦虚地认为自己只是初窥门径。他经历了多次试镜,每一次都付出极大的热情与努力。经过层层筛选,最终,严顺开成功地成为了《阿Q正传》的男主角。
接下来的拍摄并不轻松。对于严顺开来说,电影表演是全新的领域,镜头感、光影的运用、情感的控制等,都需要从头学起。每当遇到困难,严顺开都会虚心向导演、摄影师请教,不断调整自己,力求在镜头前表现出最佳的阿Q形象。
几个月的艰苦拍摄终于迎来了杀青。当影片上映时,观众为之震撼。银幕上的阿Q,既有着喜剧的幽默,又充满了悲剧的沉痛,所有的观众都感受到了这份来自严顺开的震撼演技。
影片的成功让严顺开一夜之间成为了明星,大家称他为“东方卓别林”,称赞他将悲喜剧的表现手法拿捏得恰到好处。但面对盛誉,严顺开依然保持着谦逊和低调,他始终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成功,正是因为对表演的热爱与不懈的努力。
尽管已经44岁,但对严顺开而言,这不过是他演员生涯的开始。阿Q这个角色不仅让他名声大噪,也为他打开了新的艺术大门。而这一切,都源于他不放弃、不妥协的坚持,源于他对艺术的极致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