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煜自曝演戏黑历史:用力过猛到全盘否定,太真实!
张本煜作为一名演员,始终活跃在影视和话剧的舞台上。大家因为《万万没想到》认识了他,后来陆续在《飞驰人生》《扬名立万》《出走的决心》等电影中看到了他的身影。近期,他参与了五一档的口碑之作《大风杀》,并刚刚完成了话剧《枕头人》和《荒凉西岸》的2025年首轮巡演。
采访那天,他穿着他标志性的人字拖,略显拘谨。当他逐渐低声说话时,他会自我激励,提醒自己提高声音。他不喜欢长篇大论的解释,也不倾向于讲述宏大的道理,更不愿意夸耀自己。虽然他在分享中保持着边界,但他会用目光直视采访者的眼睛,那种真诚流露出一种披心相付的感觉。
在读完电影《大风杀》的剧本后,张本煜决心无论如何要争取一个角色。剧本中有着浓厚的西部片色彩,讲述了与世隔绝的人们在无望中等待着一场必然到来的大风。在结尾,那个悍匪头目失去了自己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跪倒在风沙之中。张本煜记得剧本中有一句话,“风把他吹得千疮百孔”,这句话深深吸引了他。
第一次与导演张琪见面时,张本煜感到非常紧张,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求角色。两个人都不善言辞,坐在一起时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最后几乎是完全沉默。后来,通过共同朋友刘循子墨的介绍,气氛才逐渐活跃。经过几次见面后,张琪决定让他出演会计这一角色。
如果说风代表了电影中的变化,那么会计则象征着一种不变的秩序。张本煜认为会计有些自以为是,盲目崇拜大哥。他仔细地做出每一个选择,试图通过绝对的秩序避免命运的崩塌,但最终的结果显然是徒劳的——没有人能阻止变化的发生。
为了让角色更加丰富,张本煜设想了一些细节,比如在悍匪们内讧时,作为二把手的会计提前戴上耳塞。这是因为他早已了解这些人的性格,能精准预判谁会开枪,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欢枪声。然而电影上映后,张本煜几乎全盘否定了这些设计,认为它们多余了。他反思自己过于想要完美演绎,结果有些过于用力。每一次他演戏时,都会有类似的自我否定。他甚至认为自己曾经被角色“吞噬”过——那些自我感动的瞬间,其实是个危险的陷阱。
他警觉于自我沉溺,时刻提醒自己,演戏是给别人看的。话剧舞台的经历教会了他如何与台下观众建立连接。那是一种即时而刺激的体验,像是与风搏斗:你以为抓住了某个瞬间,转瞬间它又消失了。有时候是笑声,有时候是呼吸声,有时候是一瞬间的失落,但他会提醒自己,不要停留在一个瞬间,要继续前进。
张本煜回忆起刚开始演话剧时,他曾因为无法与观众建立连接,多少次想从舞台上逃跑。有时他会觉得演得很糟,演完后去看评论,带着失落心情返回舞台。在一次演后谈时,他被问到如何区分舞台与影视的节奏,他坦言:“今天就是没演好,我还能说什么呢?”尽管他自己很难确切说出舞台节奏是什么,但他会将它比作一首多声部的奏鸣曲,节奏需要灵活调整。
每当他觉得自己在舞台上有了些许掌握,又会陷入新的迷茫。他承认,在话剧《荒凉西岸》排练时,他从导演郗望那里学到了如何运用身体进行表演。他饰演的酗酒角色科尔曼,把身体的本能表现得淋漓尽致,但郗望却认为这种状态“比较王八蛋了”。然而,张本煜发现,这种表演方法无法在话剧《枕头人》和电影《大风杀》中得到运用。
他也会在社交媒体上查看自己的演出反馈,进行自我批评。对于他来说,排练过程中和其他演员互换角色是最放松的时刻,因为大家都没有太多责任,尽情享受过程。
他还提到,曾经他与其他演员比试演技,看着别人如何演绎自己的角色,心里不免产生了暗自较劲的想法,但他最终意识到,每个人在表演中只能展现出自己的一部分。正如他在心里暗暗与别人较劲,试图与他人演绎的方式有所不同,最终,每个人只能是自己。
张本煜写过一篇小说《影子男孩》,他曾下定决心不让故事中出现光字。小说讲述了一个男孩追寻自己影子的故事,最终意识到,影子可以是世间万物,而最重要的并不是影子本身。张本煜觉得自己就像这个男孩,他的名字“煜”意味着太阳,但他常自嘲为懦弱的人,甚至在玩游戏时都需要使用修改器。
他坦言,自己与《哆啦A梦》里的野比大雄有些相似,成年后大概是两个大雄的结合体,稍微强壮一点。他也有许多恐惧,尤其是害怕鬼。有一次,他从厨房出来,看到一个影子趴在地上,瞬间脑袋充满了恐惧的念头,心跳加速,几乎不敢动弹。
关于虫子的恐惧成了他的一种标签,这种具体的恐惧贯穿在生活中的点滴。他会好奇地查阅蜘蛛的学名,甚至会为自己背上的蝉笑出声,尽管内心已经想要尽快抖掉它。
张本煜说,他喜欢幻想类作品,因为它们能直面那些不太容易理解的东西。他曾在小说中描写了死亡的情形,死前可能会咀嚼些什么,灵感来源于动物们必须通过吞噬生命来延续生命的想法。张本煜写的故事,也充满了死亡与生存的哲学,甚至描写了一个因恐惧而选择自杀的角色。
这两年来,张本煜没有写完一篇小说。尽管有一些开头不错的构思,但他总是难以继续下去。去年,他有一篇小说灵感来源于自己小时候的梦,讲述一个40岁的中年人遇到了一位送剑给他的人,却失去了这把剑。张本煜提到,自己无法继续写下去的原因,是因为能力与审美的矛盾。
即便如此,在拍戏的空档,他仍然会想到这篇小说,仿佛它是一个让人不舒服的“脏东西”,他想要去完成它,但又觉得自己未必能做到。他说,自己大概会在40岁那年完成它,虽然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最好不要再思考,否则会更痛苦。
今年,张本煜在电影《45年后》中看到自己对童年的深刻回忆。在这部番外短片中,童年大雄与中年大雄交换了身体。中年大雄对童年大雄说:“你会经历很多困难,可能会跌倒无数次,但你依然会坚持不懈地走下去。”张本煜非常喜爱这个故事,认为它传递着一种无论遭遇多少挫折,依然勇敢追寻的力量。
他回忆起,自己大部分的生活经验来源于虚构作品,这使得成年后的他在面对现实时有些迷失。虚构和现实之间的差异让他在真实世界中感到困惑,因为现实不像他所熟悉的那些清晰的黑白分明、因果有序的故事。
张本煜从小就深受《童话大王》影响,他小时候常常与自己较劲,试图改变自己周围的一切。如今,在万合天宜的团综节目中,他感到非常不自在。摄像机时刻盯着他,他总是低着头走路,避免与人有眼神接触。每晚,他都会与朋友小爱喝酒,发泄自己的情感,像是在接受心理咨询。
虽然他与白客都有些话少,但他们之间的默契使得相聚时更为舒服。然而,随着节目的进行,他又担心这样沉默的方式是否会给节目组带来困扰。面对镜头,张本煜坦言,他也有偶像包袱,偶尔做出违心的事情——例如,穿背心去做农活,虽然背心太小,意外地带来了喜剧效果。
这股矛盾的情绪也出现在张本煜身上,但他却能将这些拧巴感与和谐融为一体。正如他所喜爱的蝙蝠侠,一个矛盾重重的超级英雄,不信任自己甚至不信任其他人,总是游走在自我分裂的边缘。张本煜说,蝙蝠侠的困境就像他自己的内心——永远处于一种自我挣扎中。
如今,张本煜不再活跃在社交平台,开始抑制自己分享欲望的冲动。他曾在一次醉酒后写下:“太需要回应了,不太好。”他在采访中常说,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回忆起曾经的团综拍摄,他看着绚烂的烟花,感到自己在无常中变得渺小,最终,他觉得那种瞬间的“渺小”让他反而感到非常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