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灼似星坠》江照雪谢淮序 结婚五周年,江照雪送谢淮序的纪念日礼物,是给他灌下九百九十九瓶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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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江照雪送谢淮序的纪念日礼物,是给他灌下九百九十九瓶烈酒。

“照雪,我真的喝不下了……”谢淮序哑着嗓子求饶。

她冷笑一声,俯身看向他,“你父母那么喜欢喝酒,喜欢到酒驾撞死我们全家。你作为他们的儿子,应该也很爱喝才对。”

“对不起。”谢淮序绝望得红了眼眶,道歉的话说了千万遍,成了习惯,“可我父母已经因为这场事故赔罪而死,这样……还不够吗?”

“他们死了能换回我的家人吗!”她猛地掐紧谢淮序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让他窒息,“谢淮序,这才第五年,你就受不了了?”

她松开手,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灌。”

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一个按住谢淮序的肩膀,一个捏开谢淮序的嘴。

冰凉的酒液灌入喉咙,谢淮序呛得眼泪直流,却无法反抗。

他跌坐在地上,难受得脸色涨红,全身都被酒水打湿。

这场折磨,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不知道。

“照雪,不是说好约我去吃烛光晚餐吗?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清亮的男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谢淮序透过酒液看去,只见陆言旭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那里,尽显矜贵,眉眼舒展。

他呼吸一滞,心中一阵悲凉。

陆言旭长得……确实像极了二十二岁的自己。

也难怪,江照雪选择将他留在身边。

见到陆言旭,江照雪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宝宝等一会好不好,今天是我和谢淮序的结婚纪念日,我在给他送礼物。”

闻言,陆言旭轻蔑地扫了谢淮序一眼,而后揽住了她的肩膀:“不要在这种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江照雪沉默了,很显然,她做不到。

于是她温声转移话题道:“是不是饿了,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吃饭。”

说着,她牵着陆言旭的手离开。

然而,在经过谢淮序身边的时候,陆言旭故意伸手,碰倒了身侧无数酒瓶堆起来的瓶塔。

轰的一声巨响——

瓶塔轰然倒塌,铺天盖地的玻璃碎片朝谢淮序砸了过来,他本能地护住头脸,却还是被划得遍体鳞伤。

“啊!”陆言旭惊呼,“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江照雪却连看都没看谢淮序一眼:“不用管他。”

她执起陆言旭的手,眉头微蹙,“你手划伤了。”

只是很浅的一道红痕,连血都没出,可江照雪却像对待易碎品般,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疼不疼?”

陆言旭顺势搂住她的腰,附身吻上她的唇:“这样就不疼了。”

江照雪很快仰起头,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谢淮序躺在一片血泊中,听着他们唇齿交缠的声音,心如刀绞。

“阿旭……”

情动时,江照雪轻唤着陆言旭的名字。

阿旭,阿序,多么相似的名字啊。

一吻结束,江照雪动了情,拉着陆言旭,头也不回地对保镖说:“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

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他也就这副身子还有点折磨的价值。”

谢淮序看着她和陆言旭离开的背影,心脏像被撕成两半。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那些他和江照雪相爱的曾经,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五年前的今天,他们本该是最幸福的新人。

江照雪会埋在他的怀里,红着眼说:“淮序,我终于嫁给你了”。

可现在,她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形影不离。

所有人都知道,江照雪有多爱谢淮序。

他大半夜随口一句想吃城西的蛋糕,她大雪天开车两小时去买;他胃痛时,她整夜不睡给她揉肚子;求婚那天,她哭成泪人,说要对他好一辈子。

直到婚礼当天的那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谢淮序的爸妈酒驾,撞死了江照雪全家。

那一天,婚礼变葬礼,爱人变仇人。

她没了爸爸,没了妈妈,也没了弟弟,江家户口本,自此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恨意滔天,直接将谢淮序的爸妈送进了监狱,还特地吩咐让人 “特别关照”他们。

最后一次探监,是他被通知,父母自杀了。

二老在监狱里早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瘦骨嶙峋,这次决绝割腕后更是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哽咽地哄着:“淮序啊,爸爸妈妈做错了事,该下去给老江他们赔罪,但你没做错什么,你要好好活着……”

“照雪恨你,但她也深深的爱过你……算爸妈求你,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坚持五年,如果五年后,你还找不到活着的希望,你……就……就来陪我们。”

那天,父母死了。

而他,成了继续给江家赎罪的人。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被江照雪用各种方式折磨。

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盛夏酷暑关在没有空调的房间、被逼吃下过敏的食物……

他无数次想过去死,可就因为这份五年之约,一次次地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直到三个月前,陆言旭出现。

他和当年的自己长得像,名字也像,是江照雪精心挑选的替代品。

她把所有的爱给了这个替身,把所有的折磨发泄在他这个正主身上。

她的折磨方式本就千奇百怪,他早该习惯的。

可看着他们无数次接吻,听她喊他 “言旭”,目睹着她像当年深爱自己一样爱着他,谢淮序还是疼得喘不过气。

如今,离五年之期只剩最后七天。

一片血泊中,谢淮序摸着藏在衣服里的全家福,血从指缝渗出来,染红了相片。

照片上的三人笑容灿烂,是如今触不可及的梦。

“爸妈……”他轻声呢喃,“我再坚持最后七天……七天后……我就来找你们……”

谢淮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躺在客房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洁白的绷带。

他摸了摸心口的全家福照片,想起和父母的五年之约——

还有六天。

他要听父母的话,努力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看见日历上那个圈起来的特殊日子,他想起今天是江照雪的生日。

就最后尝试一次吧。

他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在厨房忙活了整整一天,手指被烫出水泡,他就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做。

蛋糕胚烤焦了两次,他也不厌其烦地重来。

直到傍晚,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终于完成。

谢淮序又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挑选了几张他们年少时的合影,做成一本手工相册。

最后,他鼓起勇气给江照雪发了信息:

照雪,我在老地方等你,有话想对你说。

消息发送成功后,谢淮序出了门,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厅。

他提前半小时到了,把蛋糕和礼物摆在桌上,紧张地等待。

江照雪迟到了一小时。

她推门进来时,眉眼冷冽,在看到桌上的蛋糕后,脸色瞬间阴沉。

“你忘了我在父母离开后就不过生日了吗?”她冷冷地说,一把打翻了蛋糕。

奶油溅在谢淮序的yijiao上,他却没有躲闪:“我知道……但这么多年了,我父母已经偿命离开,我也受了这么多折磨……”

他声音发抖,“我们能不能放过彼此,重新开始?”

“不能!”江照雪斩钉截铁地回答,“你所承受的折磨,远远不及当初我所体会到的十分之一。”

她俯身逼近,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谢淮序,就因为你父母酒驾,我亲眼看着爸妈和弟弟死在我面前,疼爱我的爷爷看到他们的尸体伤心欲绝,突发脑溢血去世。一夜之间,我家破人亡。”

她掐住谢淮序的脖子,“你要我放下?我怎么做得到?”

谢淮序的眼泪滚落下来:“对不起......我真的......”

“照雪!”一个欢快声音打断了他。

陆言旭穿着白色西装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生日快乐!”他笑容阳光,将罐子递给江照雪,“我亲手折的,一共一千只,以后你每拿出一只,就可以向我许一个愿望。”

江照雪愣住了。

谢淮序的心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十八岁那年,他也曾这样送给江照雪一罐千纸鹤,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阿旭……”江照雪的声音有些哑。

她接过罐子,指尖轻轻抚过玻璃表面,眼神恍惚,仿佛透过陆言旭看到了什么人。

下一秒,她突然投入陆言旭的怀中:“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陆言旭得意地瞥了谢淮序一眼,回抱住江照雪:“你喜欢就好。”

谢淮序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被冷落的相册,心脏如同钝刀割肉,刹那间疼得血肉模糊。

他没想到,打败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从前的他。

江照雪永远会恨现在的谢淮序,

却深爱着记忆里那个叫 “阿序”的男孩。

文章后序

(贡)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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